第七十一章 彼此的心思-《叔有其表:谁动了我的玉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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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瞬间就解决了两个人,这会儿一旁被打的措手不及的劫匪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,看着被放倒在地上的几个人,顿时脸都黑了:“小贱人……”

    说话间拿着手里的刀就冲着白玉去了。

    白玉见状从捡起被男人仍在地上的大刀,将季临渊护在身后:“一边去躲好。”

    说着拎着大刀就冲了过去。

    说实在话,白玉手上的功夫更适合赤手空拳的近身打斗,但眼看着地上有把大刀,她不捡起来,心里总觉得不舒服,况且这些人都拿着刀自己不拿刀,她还真是没有什么安全感啊。

    大刀拎在手里,那就是真的没什么章法了,拖着大刀就往人身上砍,亏得这三个劫匪看着人高马大的,可到底是没什么身手的人,拖着刀也就是一通乱砍,白玉躲过其中一人的刀,随即一刀砍在了其中一个男人的手上。

    随即一脚狠狠的踩在另外一个劫匪的脚上,脚下还毫不留情的狠狠一转。

    顿时耳边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痛呼声。

    白玉见状往男人手上补了一刀,就听见身后响起了季临渊的惊呼声。

    “嫂嫂,小心。”

    随着季临渊的声音响起,白玉被抱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,那熟悉的墨香让白玉的心头一颤,一个低沉的闷哼声在耳边响起。

    “临渊!”白玉惊呼,转头就看见剩下的那个劫匪手里拿着大刀,明晃晃的刀刃上是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刃往下滴。

    白玉整个人都懵了,整个人的灵魂仿佛被人掏空了一般,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愤怒从心底涌了出来,手里的大刀毫不犹豫的抬起,一刀捅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。

    此刻白玉整个人都散发着阵阵冷意,小心翼翼的将季临渊放在地上,拖着大刀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原本还在地上打滚的几人,原本就被白玉收拾的够呛,这会儿见她一个女人杀人了也面不改色,一副杀红了眼的样子,顿时心里直发怵,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,跌跌撞撞的跑了,那跑在后面的人是恨不得多长两条腿,不然给白玉追上了怕是小命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这样想着,也顾不得身上的痛了,加快了脚上的步子。

    “临渊……”看着劫匪离开,白玉扔了手里的大刀,两步跑到了季临渊的身边,看着脸色苍白的季临渊,整个人都有些不住的发抖。

    小心翼翼的想要将季临渊从地上抱起来,颤抖的双手,愣是抱了好几次都没将地上的季临渊抱起来,顿时,眼泪就从白玉的眼中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嫂嫂,我没事的,你别哭。”

    季临渊看着白玉巴掌大的小脸,此刻已经布满了泪痕,伸手擦了擦白玉的眼泪,然后抓住白玉的手。

    “嫂嫂,别哭,我没事的,你看……”说着,季临渊抓着白玉的手,竟从地上坐了起来,然后吃力的撑着身子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背上传来钻心的痛,让季临渊不住的冒冷汗,白玉见状,连忙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:“你是不是不想活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,白玉转头看着跌坐在地上面色惨白的车夫:“还不过来帮忙。”

    车夫是给吓的不行,听到白玉的话后顿时整个人不由一个哆嗦,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,架起季临渊的另一只手,将人小心翼翼的扶到了马车上。

    县城家里,此刻白玉和张寡妇,薛寒雨他们都神色沉重的坐在大厅里,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那紧闭的卧房。

    良久,那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,白玉等人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老大夫,临渊怎么样了?”白玉看着从房间里面出来的郑元生焦急的问道

    郑元生看了白玉一眼:“我说玉儿啊,你可真是能折腾,这才刚被人陷害了,这后脚就遇见劫匪了,你怕是今年犯太岁吧。”

    白玉此刻正担心这季临渊呢,见郑元生这么说,顿时急了:“老大夫,临渊到底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什么太岁不太岁,她哪里有功夫去管。

    一旁的薛寒雨见状,伸手拍了拍白玉的肩:“嫂嫂,郑老大夫这样说,说明临渊是没事了,你别担心、”

    要是临渊怎的有事,郑元生这会儿哪里还有心思打趣白玉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薛寒雨的话说完后郑元生点了点头:“有我郑元生在,什么样的伤不能治,况且就是个刀伤罢了,我要是这都治不了,这天下第一医的名头还……。”要不要了。

    郑元生的话还没有说完,原本站在他眼前的人,一眨眼就不见了。

    白玉一进门就看见季临渊面色苍白的趴在床上,身上缠着雪白的纱布,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了不少,仿佛开在雪地里的红梅一般,红的灼人的双眼。

    看着那纱布上的那抹鲜红,白玉只觉得心里难受的紧,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捏在她的心头一般。

    “临渊……”白玉的声音带着些许咽哽,脑海里来回都是那躺着鲜血的大刀,和鼻尖阵阵的墨香,心中传来阵阵悸动。

    从她有记忆以来,不管是在那个时代,什么时候,都没有这样一个人,拼了命的护着自己,可就是眼前这个人,分明还是个少年,可他却用他那并不宽厚的胸膛将她护在了身下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白玉那颗原本只想看着季临渊长大,等他高中就游山玩水看看这大千世界的心,泛起了阵阵涟漪,要是有这么个人陪在她身边,就是不去看那大千世界,也没什么遗憾的吧?

    思索间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,白玉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,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,身上披着一件薄毯,迷迷糊糊的抬头,就落入一个漆黑的眼眸中,顿时心头猛地一跳。

    “临,临渊?”白玉看着季临渊漆黑的双眸,仿佛要将她溺毙在其中一般,若是以前,白玉还真不觉得怎么样,可昨天过后,她对季临渊升起了别样的心思,现在就有些心虚了。

    看到白玉这个样子季临渊的心里有些发虚,难不成是嫂嫂发现了什么?这样想着,季临渊的心里顿时不安起来,眼中闪过一抹慌乱,看着白玉,抿了抿唇,良久,他压下心中的慌乱缓缓开口。

    “嫂嫂!”

    正在出神的白玉,听到季临渊的声音后,顿时回过神来,揉了揉眼睛,看着正趴在床上,面色苍白的季临渊,有些尴尬,自己刚刚不会表现出什么来吧?

    这样想着,白玉心中顿时有些紧张起来,要是给临渊知道了,以后还怎么面对他,毕竟他一直将自己当做嫂嫂啊,思索间,白玉压下心里的那点小心思,冲季临渊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醒了?要喝水吗?”

    季临渊原本已经做好被白玉嫌弃的准备,冷不丁的听到白玉的话后,不由怔了片刻,才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不喝水。”

    说着,季临渊顿了顿:“嫂嫂刚刚是在想什么??”

    想什么?想什么?

    季临渊的话仿佛一颗炸雷一般在白玉的耳边响起,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,这是发现她难点小心思了?

    白玉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,勉强的扯了扯嘴角:“没什么啊,我那是睡懵了,半天没回过神来呢。”

    白玉有点心虚,然而她的心虚却被季临渊理解成了逃避。

    原本心中就有些忐忑的季临渊,在听到白玉的话后,低低的哦了一声,果然,嫂嫂是知道了吧,她讨厌自己了吧?

    这样想着,季临渊整个人都变得消沉起来,对于季临渊的改变,白玉自然是感觉到了,想着因为自己让季临渊这么困扰,白玉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来,坐在床边,两人各怀心思,一时间气氛变得沉寂起来。

    良久,白玉终于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,从凳子上站了起来:“这大清早的,饿了吧,你要吃什么,我去给你做点吃的。”

    说完,白玉跟逃似的离开了季临渊的房间,一出去却发现,张寡妇和薛氏母女都不在,只剩薛寒雨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看着书,听见白玉出来,连忙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嫂嫂,醒了?临渊出了什么事儿了吗?”薛寒雨站了起来,见白玉急急吼吼的跑出来,以为是季临渊出了什么事儿了,担忧的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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