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杭震泽面上露出了明显的呆滞,他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,强自镇定下来问:“怎么了?” 杨陶仍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房间空调坏了,太热了。” 听到杨陶的解释,杭震泽总算渐渐冷静下来,他侧过身,尽量将声音放得平稳:“进来吧。” 走进杭震泽的卧室,冷气扑面而来,杨陶长长叹出一口气。 “你洗过澡了吗?”杭震泽有些僵硬地站在杨陶身后,没话找话地问。 杨陶点点头。 “那你要睡了,还是准备再玩会儿?” 杨陶从五岁开始就没和别人同床共枕过了,何况同床共枕的对象还是杭震泽。 他只觉得紧张,声音都在颤抖。 “嗯、嗯。都行,你要睡了吗?” 杭震泽见杨陶紧张地几乎要把身侧的衣角揉坏,自己反而安定下来,甚至起了坏心,他嘴角带上笑意,说:“你想玩,我可以陪你。” 这句话明明很正常,但杨陶不知为何就听出了奇怪的意味,他赶忙坐上床,坚决说:“还是早点睡吧,明天还要上课呢!” 说完,杨陶躺上床,翻个身,背对杭震泽。 杭震泽忍俊不禁,绕到床的另外一边,自己也躺上去,凑到杨陶身边说:“晚安。” 杨陶小声:“嗯,晚安。” 杭震泽转过身去关床头的灯,却忽然被杨陶抓住衣角。杭震泽转过来,疑惑地望向他。 杨陶更小声:“留一盏灯好不好?” 杭震泽忽然就想起来今晚跳闸的时候,杨陶格外黏人的表现,敏锐地捕捉到不寻常。 他收回关灯的手,垂下头来,问:“你怕黑吗?” 杨陶飞快摇摇头,怕黑,怎么可能,男子汉必不能怕黑。 “那是为什么?”杭震泽好奇。 杨陶咬了咬牙,纠结半天,终于决定坦白:“关灯我看不见。” 杭震泽眼神一暗,杨陶说得模糊,但他听明白了。 杨陶有夜盲症。 “睡吧。”杭震泽放弃关灯的打算,放松身子躺下来。 杨陶抬起眼睛看他,有些担心地问:“你没关系吗?” “没事。” 杭震泽这样回答,杨陶便没有继续说话。两个人中间隔了一条楚河汉界,互不侵犯,背对着背,睡了。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和喜欢的人同床共枕,杨陶的精神格外兴奋,睡得并不踏实,早上7点不到,就自动睁开了眼。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,杨陶就后悔了,恨不能继续闭眼装睡。 因为他的手环着杭震泽的肩膀,腿架在这人的肚子上,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一样,抱在了杭震泽身上。 杨陶立时僵住。 他抬眼,看到杭震泽长长的睫毛,这人还熟睡着。但他不敢动,他怕一动就将杭震泽惊醒,场面会更加尴尬。 杨陶连呼吸都放轻,死死盯着杭震泽的脸,然后悄悄地、偷偷地,移开了自己的大腿。 第(1/3)页